9一整节课,姜姝没再说话,她又变回了我们初遇时那种封闭的状态。最后,我实在忍不住。拿起笔,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。姜姝几乎是立刻转过头,我看到她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光亮,又迅速熄灭。像我家那只被冷落了一会儿的小猫,只是叫一声,它就会立刻看过来,眼神湿漉漉的。"事情就是这么个事之前有人使坏,故意告诉我你是沈南栀,还编了一堆故事,我才认错人了。""但人认错了,我们一起经历的不是假的,对吧?""你你不能不管我,"我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,憋了半天只能威胁,"说好要带我学习的,不能半途而废,我考不上好大学,我就我就赖着你。"姜姝低头在桌斗里翻找什么。半晌,她拿出一本厚厚的错题集:"这是各科容易错的题型和解析,重点都用不同颜色标了,红色是基础必会的,蓝色是拔高的,吃透了考试没问题。"姜姝捏着本子,指尖用力到泛白。她想了一节课,审视自己,发现自己能拿得出手的,只有这些廉价的东西。顿了顿,她说:"看不懂可以问我。"她看着我,很轻地笑了一下,眼里像有碎星:"林澈,我会帮你的。只要你想,我都会帮你。"我接过那本笔记,很厚,字迹工整清晰。"谢谢你,姜姝。"她还愿意理我,就说明我们还是朋友。我把笔记本抱在怀里,凑近些,眼睛弯起来:"我一定好好看!那我们还是朋友?我还跟你一起上下学?"姜姝犹豫了一下,轻轻点了点头。课间我给妈打电话,说沈家没事,是我搞错了。我妈咦了一声:"好事啊,省得你整天念叨,都没空理老妈了。"她停顿了下,有点遗憾:"那这上门提亲的事,岂不是黄了?"最后一节课结束,我习惯性地拍拍姜姝的肩膀:"走啊!"姜姝没动,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沈南栀不知何时靠在了教室门框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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